“叛乱?那个兰斯洛特吗?”
听完贝狄威尔的话,士郎表情激动的跳了起来。
“嘘!”
然而却马上被贝狄威尔一把摁住,这时候他动荡的心才渐渐平息下来。
贝狄威尔左顾右盼,十分谨慎的窥伺了一下周围,值得庆幸的是士郎刚才的行动与话语,似乎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于是他这才惊魂未定的回过头来,将警觉的表情收敛。
“这个消息是真的吗?贝狄威尔。”
虽然确实传说中兰斯洛特因为和王后圭尼维尔的奸情曝光而逃走,但是说是叛乱却……
“应该死不会有错的,消息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说圆桌骑士兰斯洛特与王后圭尼维尔有染,败露后他杀死两名圆桌骑士,带着跟随他的骑士逃往了法兰西,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兰斯洛特的品格我们都熟识,他不是那种会发动叛乱的人,比起兰斯洛特,我更担心的是另一个。”
“另一个?”
是,名字是莫德雷德,和我一样同是王的近卫。平日这个人的形迹就有些可疑,圆桌骑士开会的时候时常失踪不说,背地里还总是和一些身份可疑的人互相来往,有传言说他还在暗中搜寻什么东西,不过这说到底不过是传言而已,没什么可信度。”
没什么可信度却又怀疑对方谋反,听到这句话的士郎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但是对于其想法,却是百分之百的赞同,因为传说中的莫德雷德,也的的确确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叛逆骑士,亚瑟王的王国,正是在他的反叛中覆灭的。但即使如此,眼下就断定他已经叛乱,是否还是太过武断了呢?
“你是如何断定他要发动叛乱的呢?”
“最近以他为首的骑士样子总是有些奇怪,我很介意于是暗中调查了一下,发现他在背地里以王的名义向卡姆洛特暗中调集军队。不仅如此,他在这段时间还动用王的权限在全城明察暗访,将城中的铁匠和收藏家都聚集了起来,据说是在寻找圣杯,后来还将鲍斯、帕西法尔、和加拉哈德三人派到城外去寻找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再加上他平时一直以盔甲示人,除了王和身为近卫的我以外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这一点我也总觉得有些蹊跷。虽说出于为国家考虑的角度来看的确不能让他以真面目示人,但是……该怎么说呢,大概是出于直觉吧……我总觉得他似乎在密谋着什么。而正当我想继续深入调查的时候,却被他以驻守边疆为派往爱丁堡,我总觉得事有蹊跷放不下心,于是途中带着两名随从悄悄赶到这里来等待您,我知道您一定会到这里来的。”
老魔法师闭上眼睛,转了转手中的拐杖陷入沉思之中。而在旁边观看的英雄王脸上则是露出了讽刺的笑容,那红色的眼眸中,投射出仿佛洞悉一切的光芒。
“简单来说就是要谋权篡位咯,哼,真像是杂种应有的行事作风,但是既然这么大胆行事,就说明他准备充足,有恃无恐。”
“先是国王出国,接着是兰斯洛特与圭尼维尔失势,然后是圆桌骑士死了两名,鲍斯、帕西法尔、加拉哈德三人被支出城外,将其他圆桌骑士都派出去镇守边境,现在连你都要离开王城,支撑着这个国家根基的力量越来越少,越来越稀薄,要知道这可不是个好兆头。现在城里剩下的圆桌骑士,恐怕为数不多了吧。”
“是,包括凯和兰马洛克以及高文在内,现在留在王城中的驻守的圆桌骑士只有不过区区五人而已,但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人数还会减少。”
老魔术师说着站起身来,将目光抬向了渺远的天空之中。
手中旋转的拐杖戛然而止,梅林用力的将其握紧,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该来的东西迟早是要来的,看来是要变天了。”
到刚才为止还很强装镇静的贝狄威尔也站起身来,脸上闪烁出迫切的表情说道:
“今天是圭尼维尔王后的处刑之日,假如我们不快点动身去王城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
“那样的话可不行,如果被这群来路不明的人打断处刑的话圆桌骑士可就颜面尽失了。”
现场、响起了本不应该存在的第五个声音。
士郎等人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墙壁,此刻在那里正倚着一个长马尾头型叼着草根的男人。
在看到他的瞬间,贝狄威尔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激动的开口叫道:
“兰马洛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被称为兰马洛克的男人哼然一笑,突~的一下吐掉了口中衔了半天的草芯,眼睛一睁一闭的用一脸妙趣横生的表情看着惊讶的贝狄威尔,他拿起伫立在旁边的银色长枪,然后堂堂的宣告道:
“奉亚瑟王之命,以私通外敌和擅离职守的罪名,将叛逆骑士贝狄威尔,以及与其同行的一干人等拉回去治罪,如有违者,就地格杀。贝狄威尔,你已经不是圆桌骑士的一员了,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不想和你动手,乖乖的和我走一趟吧。”
寒芒微动,身着银色盔甲的骑士做出准备战斗的架势。似乎是说‘不愿意的话就在这里杀了你’一样,蓝色的瞳孔中闪烁出必杀的气势。
然而贝狄威尔却对他这一明确带有敌意的行为置之不理,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兰马洛克,我的朋友,同为圆桌骑士的你为什么要对我兵刃相向?我们之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请你收起武器,好好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居然背叛亚瑟王私通撒克逊人,你这样还算是圆桌骑士的一员吗!!?”
“不!没有!我没有背叛亚瑟,那个人……现在向你发号施令的那个人并不是亚瑟而是莫德雷德,他才是背叛了亚瑟王的人!”
“哼~为了脱罪竟然编出这种拙劣的谎言,贝狄威尔,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没有说谎!王现在不在城内,而那个人是莫德雷德冒名顶替的!他打发你来铲除我们,而自己却在城里密谋造反,企图篡夺王位!”
“多说无用!我是不会听你的狡辩的!”
兰马洛克说着,将枪尖指向贝狄威尔。
贝狄威尔无视眼前指向自己的长枪,张开手臂向对方慢慢走去,然而身着蓝白相间盔甲的骑士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露出警觉的表情严阵以待的注视着来者。
从他的架势上可以看出,眼前之人是个出色的枪兵。
他的身体前倾将重心压低,双手持枪使枪枪尖向下,像是蓄势待发的赛跑选手一样弓起身体,眼镜盯着猎物一动不动。明明是最基础的攻击姿势,然而放在他身上却滴水不漏找不出丝毫破绽,从他身上迎面扑来猛烈的杀气使人仿佛置身于海水之中无法呼吸。仅从这份气势上看就能明白,这个人……恐怕即使是在高手如云的圆桌骑士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吧。
贝狄威尔……不妙,看着毫无戒心向对方走去的贝狄威尔,士郎攥紧手臂,意识也跟着凝结起来。
接着,怒火凝固成杀意注入枪尖之中,寒芒微动,银色长枪以目不能视的速度出其不意的向贝狄威尔的头颅扫去。
不、并不是出其不意,单纯的只是因为太快而没有反应过来罢了,这个男人的枪术,恐怕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因此,即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士郎,也完全没有跟上那个闪光的速度。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相信对方的贝狄威尔则更是完全没有反映的余地。
下一秒,灰白色的脑浆在眼前炸裂,宛如喷泉一般飞溅而出。
然而在那之前,一道闪光从侧面飞来。随着‘锵’的一声撞击将本应直击面部的长枪错开,偏离轨道的银刃在划过贝狄威尔左臂之后击碎地面。
泥土飞溅激起尘埃,在那纷纷扬扬烟尘之中。
手持长枪的兰马洛克在那其中一动不动的看着阻碍自己长枪攻击而掉落在地面上逐渐破损毁坏的黑剑干将,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士郎的身上。
“你这家伙,居然二话不说就开打,对手无寸铁毫无战意的人出手……”
你这样也能算是圆桌骑士吗?士郎怒目而视的瞪着眼前的骑士,面对着他的杀气分毫不退。
“对于骑士而言,君主的命令才是绝对的。王要我杀了他,我就杀了他,仅此而已。不过……”
他直直的看着士郎的眼睛,嘴角流露出笑意。
“你……有双不错的眼睛啊,居然能看破我的枪。”
不是称赞身手,也不是称赞反应,而是称赞眼睛,这家伙……看来也是个奇怪的人。
而且拜他这句话所赐,让士郎又想起了‘那个人’临死前说的话。
‘眼睛’吗?不属于我的眼睛,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
“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
自顾自的说完,骑士又将头转到贝狄威尔的方向去。
“贝狄威尔,你还说自己没有背叛亚瑟王,现在证据就在眼前,你还要抵赖?”
理解不了骑士话语的贝狄威尔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兰马洛克。
“证据?”
兰马洛克环视了一圈四周之后,单手转动长枪指着士郎等人,然后继续说道:
“这个国家最强的就是圆桌骑士,这是每一个不列颠国民都非常清楚的事实,然而倘若我没有看走眼的话,眼前站着的二位都有匹敌甚至超越圆桌骑士之上的战力,尤其是旁边这位金光闪闪的家伙,恐怕即使是以王为对手,也能势均力敌吧。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样的一群人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包含着某种确信,银色骑士将这句不带半分赞扬的话语说出口。在旁边以一副无聊的表情侧耳倾听而吉尔伽美什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丝愉快的表情。
“哦?作为杂种而言你还挺有眼力的。”
面对英雄王带以羞辱的赞扬,兰马洛克因为战力之间悬殊的差距而就此作罢。
“侮辱骑士的话语我暂且记下,日后再还。不过眼下比起这个,我要先处理你这个叛徒。贝狄威尔,现在你勾结外邦的证据就在眼前你难道还要强词夺理吗?从外表和衣着上来判断,这二人毫无疑问是外国之人,我问你你和这样的人走在一起,不单不阻止他们进城反而为他们引路,这难道不是你图谋不轨的最好证据吗?”
面临兰马洛克义正言辞的推断,贝狄威尔急切起来……
“不!他们的确是外邦人没错,但是他们同时也是王的朋友!”
“一派胡言!王怎么可能有外邦的朋友!?”
说着蓝马洛特提起长枪想要再次攻击,而这一回贝狄威尔出于自保也从腰间抽出了佩剑。
“等等!兰马洛克!就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也要相信梅林大人说的话吧!”
兰马洛克停顿了一下,用目光扫了站在旁边的老魔术师一眼,然后以鼻息轻哼一声。
“那个梦魇转世老奸巨猾的魔术师说的话有几成能信?”
“你……!”
面对冲上前来的兰马洛克,贝狄威尔举剑相迎。
然而在枪剑交锋之前,另外两件武器却插了进来。
闪耀着黑与白的双剑,分别代表两种截然不同体系的武器,在眼前闪烁着寒光。
给人以斧头的错觉制造而成的带有浓烈中国风长剑,以及给人以华贵之感闪耀着金色光辉的阔刃刀。
无论是那一把都翻滚着不可小觑的魔力,而其尖端正在两边同时指着银色骑士的喉咙。
“敢动一下的话就斩了。”
“猴戏看多了也会烦啊,杂种。”
面对着这样的阵势,即使是以枪术无双而著称的蓝马洛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过了片刻,他将手中的长枪放下,似乎是表示不会再动手。
士郎与贝狄威尔面面相觑,贝狄威尔轻轻的点了点头后,士郎也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然而吉尔伽美什却完全没有放下剑的意思,依然用剑指着兰马洛克的脖颈。
士郎伸出手压住吉尔伽美什持剑的手说道:
“算了Archer,放下剑。”
“不要命令我,不过是个区区的杂种。”
然而英雄王却表现出一副完全不买士郎账的样子,红莲之眼中跳跃着嗜杀的火焰,即将发泄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在万般无奈之下,士郎只好抬出之前的约定,希望借此能够钳制住他。
“吉尔伽美什,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要以友人之礼相待,那么我现在希望你能放下你手中的剑。”
“啧”Archer发出不悦的咋舌声松开了手中的剑,无人握持本应落地的剑却在下落的途中化为金色的鳞粉消失在了空中。他转过身去,语调不快的泛泛道。
“才不是朋友,你这Faker。”
望着这个世界最古之傲娇,士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是是”的附和道,心里想着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和这个性格扭曲的家伙做朋友啊,单纯的傲娇还好,但傲娇手里还有剑,对士郎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索然性格恶劣但是却意外的很守信用啊,不过……算了,反正肯定又是出于所谓的‘王之自尊’之类的无聊东西。
士郎挥开脑袋中的想象,将意识拉回现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赶到卡姆洛特,阻止圭尼维尔王妃的处刑,否则的话一切就糟了。
“处刑是在哪里?具体时间呢?”
“别搞错了,我放下枪是放弃战斗,但这却并不代表我要背叛祖国,背叛王。我只是单纯讨厌无谓的牺牲罢了,毕竟这是我唯一坚持的信条。但如果要我和你们这群不三不四的家伙同流合污的话,我宁愿去死。”
兰马洛克抬起头,态度断然的拒绝道。大概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与决心,然而这番话却刺激到了站在一旁的英雄王。
“哦?不三不四?区区杂种居然敢如此对王出言不逊,那么急着死的话,本王就成全你。”
断章取义的吉尔伽美什似乎受到了不小的侮辱,伟岸的表情为愤怒所扭曲,他的眼中涌现出暗红色的怒火。在他看来,敢如此出言侮辱王,单纯就这句话就足以让他死上千次万次。
光芒乍现,英雄王抬起右手打开‘王之财宝’从身后的‘门’中引出复数的刀剑……
在贝狄威尔和兰马洛克诧异的目光中,同时将武器的尖端指向白银骑士。
每一把宝具上都翻滚着了不起的魔力,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将眼前这个敢对王出言不逊的杂种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所以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算了。”
士郎再次走出来伸手规劝道英雄王,然而英雄王却并不打算听他的。
在二人互瞪了几秒之后,察觉到徒劳无功的Archer再次不甘心的转过身去。
“啧,你应该感谢他,多亏了他你才捡回了一条命,杂种。”
手臂一挥,刚才还在天空中蓄势待发的剑群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马洛特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口中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的器量,已经远超他所能想象的极限,然而让他说不出话的却并不仅仅于此,比起身体的恐惧来讲,心灵的耻辱显然带给了他更大的伤害。堂堂圆桌骑士之一却被自己的敌人所救,正如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所言托他求情自己才能捡回一命,这个事实比起任何长枪利剑贯穿胸膛还要让他更加痛苦万分,在这种耻辱的心情下,他只能缄口不语。
于是我们再次回到这个话题上来……
这一次士郎也不打算再多过问什么了,在他看来这个人就算是死也不会向敌人透露己方一星半点的消息的,虽然才刚见面没多久,但是眼前的人让他产生了这样的确信。
“算了,处刑场和处刑时间进城之后再打听也不迟,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具体的救援方法吧。”
“可是卡姆洛特王城这么大,即使我们能在处刑之前赶到,打听消息的时间也不够啊,到最后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当我们找到地点赶到时处刑已经结束了。”
“怎么办……”
士郎咬紧牙关开始思考起对策来,然而即使这么做也徒劳无功。凭空的想象和臆测无异,这么做只是平添忧虑和手心的汗水而已。
手头掌握的消息多少姑且不提,对方对于劫法场这种行动肯定是会有充分准备的,就算处刑前能赶到,只要他们被卫兵拖住,只需要一瞬间王后就会人头落地。而且城内现在还有4位圆桌骑士和那个篡夺了Saber王位的莫德雷德,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将王妃平安无事的救出,其难度可想而知。
“可恶,能给我们磨蹭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察觉到这样下去只是无谓的浪费宝贵时间的士郎向周围人提议边走边想,而这一想法也很快被大家认可了。
而到时候如果还是想不出切实可行的方案的话,那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打定主意的士郎等人转过身去,开始向着卡姆洛特的方向抓紧迈进脚步。
然而才刚走几步,背后就响起了一个悠闲且略含嘲讽的声音。
“认真吗?你们这样毫无计划的赶去到底是去救人还是去收尸啊?”
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声音来自那个到刚才还一言不发的白银骑士。
士郎一行人也明白这是多么有勇无谋的举动,然而在分秒必争的现在不得不行动。
所以眼下所制定的这个方法,已经是最节时有效的了。
眼下没有多余时间和他辩驳,假如他的目的是拖延我们的话就更是如此。
打定主意的士郎再次迈开脚步,然而在那个瞬间……
“去石中剑台,他们会在下午两点左右在卡姆洛特王城正中央处的石中剑台那里行刑,兵力部署虽然十分分散但是能实际威胁到你们的人恐怕就只有中央广场的圆桌骑士以及你们口中所说的‘莫德雷德’而已,另外要特别注意化装成百姓的士兵以及隐藏在出行厂对面钟塔里的弓兵,动作不快点的话恐怕你们就真的就只能去给王后收尸了。”
在士郎看来即使是牺牲自己也绝不会透露己方一点情报的白银骑士,现在却正背对着自己侃侃而谈的说着己方的军事情报。
大概是对此太过于感到吃惊,士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兰马洛克。
“不是说绝对不会和我们同流合污的吗?”
“啰嗦,再吵我撕烂你的嘴。本大人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罢了,有恩必报是本大爷唯一的信条,万一下次撞上的时候我怕你用这点恩情求我放你一马。”
“用自己君王的情报来还人情?”
“那家伙不是莫德雷德吗?还是说你们在骗我?”
“开什么玩笑,我们说的话可都是千真万确的。”
“那不就好了吗?啊对了对了不如这样好了,作为我为你们提供情报的交换,帮我好好教训教训莫德雷德,那小子平日里就总是和我作对,我看他不顺眼好久了。”
完全没有半点怀疑的意思,兰马洛克开始坐地起价。
“果然还是有报酬啊。”
士郎好像很无奈一样的叹了口气……
“当然了,本大爷怎么可能无偿劳动?”
白银骑士说着,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刚才不还说是报恩呢吗你?”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永远不要相信上一秒的自己,这就是本大爷唯一的信条。”
“你唯一的信条总是在变啊喂……”
士郎感到一阵头痛,这家伙从各种意义上都是个大麻烦。
不过……嘛,算了。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哦~!拜托咯~外邦人。”
说完,不等士郎回复,他就十分干脆的倒在了草地上睡起大头觉来。
虽然这家伙也是个问题儿,在各种地方上都槽点不断。
但是、嘛、怎么说呢……
“不愧是……圆桌骑士。”
郑重的丢下这句话后,士郎再次迈开脚步。
然而所谓祸不单行,虽然地点是明白了,这个时候却又有另一个问题浮出水面。
行刑时间是下午两点,然而就现状来看……
“距离行刑只剩不足五分钟的时间,然而从这里到卡穆莱特却还有一百多里的路程,赶不上了。”
在听到行刑时间的瞬间,贝狄威尔脸上就露出了近乎绝望的表情。
“可恶,明明连地点都知道了,怎么会赶不上时间了呢。”
就没有……什么方法了吗?
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要功亏一篑?——不
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要就此放弃?——不
都走到这一步了,难道就束手无策?——不
肯定……有什么方法才对,肯定……能突破现在的窘境才对。
考虑、再考虑、马不停蹄的考虑、让思想暴走。
“不可能,要在五分钟内从这里到达卡姆洛特,简直比登天还难。”
比登天还难……
登天还难……
“等等,刚才你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士郎像是疯了一样抓住贝狄威尔的肩膀使劲摇晃起来。
“那个……不可能在五分钟内从这里到达卡姆洛特?”
“不是!是后一句!”
“简直比登天还难?”
“对啊!就是这个!登天!我怎么没想到!贝狄威尔……!你真是个天才啊!!!”
“欸?”
听着士郎杂乱无章的赞扬,贝狄威尔脸上露出一片红晕开始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然而眼下的士郎对此却完全听不见,他还没等转过身去,就对着英雄王大喊道:
“Archer!我动用朋友权限请求你用你的维摩那带我们飞过去!用那东西的话即使是在五分钟内也能到达吧!!!”
话音落地的同时平原上卷起了一阵平地暴风,将周围的草木悉数吹起。
眼前凭空出现一艘巨大的飞船,在空中悬浮着。
那就是古代印度神话《罗摩衍那》中记载的能遨游天空的飞行器——辉舟·维摩那。
由世间最名贵的绿宝石制造的青色机翼如同翅膀一样在两边张开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大鸟一般,而船身则是由大量的黄金锻造而成,形状从下面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立体的三角架一样,不过那也是当然的,本来它的整体形状就是一个等腰的三角形,所以从一边看上去形状自然像是一个三角架。
眼前所存之物,毫无疑问的是出于神之手所创造的奇迹。
在看到它的瞬间,贝狄威尔脸上露出了万分惊讶的表情。
他实在是无法相信眼前存在之物,因为无法相信,所以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对此,士郎一笑置之。
“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只是Saber的朋友而已。”
然后十分平淡的将这句话说出口。
这个时候,乘着喧嚣的风声,从维摩那上传来一个不可一世的训斥声。
“杂种们,居然想了这么久才想出办法,你们这样还好意思自称是英灵吗?还不赶快给本王上船!!!——还有,那边的Faker,本王最后通牒一次,我不是你的朋友!!!”
是是是,士郎一边应付着回应Archer的话一边迅速的跳到船上,傲娇闪今天也是依旧如此。
不过算了,就算是开玩笑也好,如果说出来的话那家伙一定会马上将船停在一边然后张开王之财宝要和我大战一场吧。
到时候不仅是无法去救人,恐怕连自己的小命也要搭进去。考虑到这点,士郎还是保持沉默了。
……所有人都上来之后,辉舟·维摩那渐渐升起。
地上的景物在视线之内慢慢变小,最后连原来立足的地方是哪都无法分辨。
“都找个东西抓好了杂种们!被甩下去本王可不负责回收!”
话语说出的瞬间,维摩那开始加速。
云朵流动,一阵强烈的疾风吹过,士郎和贝狄威尔慌忙的抓住自己身旁的建筑。而梅林却仅仅只是手杖一挥,就在自己身旁设置了一个简易的避风魔术。
……不愧是史上最伟大的魔术师,名不虚传。
士郎一边佩服着老者一边将目光透过船头的甲板向斜下方望去,在鹰之眼中……卡姆洛特的城墙已经映入其中。
这样的话……赶得上,抱着如此的确信,士郎在不自觉之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然而却不想被旁边王座上的英雄王看到了,Archer一边用左手拄着脑袋一边侧脸看向士郎,一边乘着风声用高昂的嗓音开口:
“哦~小子,我本以为你是个极度无聊的人,想不到偶尔也会露出不错的表情啊。”
“怎么?对你的朋友产生想要了解的兴趣了?话说回来,你刚才没有叫我杂种或Faker哦。”
面对士郎强装大胆的调侃,英雄王哼的一下甩过头去,那赤色的目光犹如利剑一样直插云端。他的眼睛看着万里之外的景象,以状似无聊的口气开口:
“别太得意忘形了,杂种!本王的好友……从古至今只有一人。”
王这么说着,话语之中却全无怒气。
“是吗?那我就是第二人咯。”
听到这句话的英雄王沉默了半晌,接着十分豪放的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越来越觉得你是一个有趣的家伙~”
然后在那笑声的尽头,王满脸愉悦之色的如此说道:
“想当本王的好友还早了一百年呢。”
毫不留情的抨击,但是他又说道:
“但是如果你要当我臣下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对此……
“敬谢不敏,侍奉你这样的暴君我可忍受不了。”
“哦?既然放出如此狂言的话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什么?”
红莲微动,英雄王的眼睛转过来注视着士郎。
虽然他人是满面微笑的表情,然而在那赤红色的眼眸中却全无喜色。
“对呢,那就对你那近乎不要命一般的愚蠢表示下敬意。”
他略微的考虑了一下,然后……
“在这场战争之中活下来之后再说吧。”
像是捉弄士郎一般,英雄王哂笑道。
“那算是什么?你该不会是耍我吧。”
彼此双方都感受到,白浪掀天的强风中,混合着猛烈的杀气。
迎面而来的,是山岚之预感。
“蠢货!在这样的小战争中都无法活下来的话,怎么有资格做本王的朋友。”
原来如此……那个瞬间,王所说的话中的真意士郎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所谓的入场券咯~”
“正是如此,但是做好觉悟,既然参加了本王的试炼就绝对没有退出的选项,即使如此你也要尝试吗?”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挑衅一般的伸出拳头。
“正合我意。”
像是应战一样,士郎在狂风中伸出右手……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双拳对撞在了一起。
有本事的话,就来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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